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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從政府到民間,像是感動地圖、雲門的流浪者計畫,大家都鼓勵年輕人壯遊,因為大家沒有勇於走出去冒險的視野與高度。」在劉克襄眼中,壯遊的形式萬千,意義多種,可以是自我實現或認同他鄉,但不見得只是流浪各地、攀高山涉險水,「那或許是在圖書館的某一本書裡得到鼓舞,或許就在故鄉找到新的價值,都是壯遊,因為你會找到生命中的某個東西。」劉克襄說,自己曾在一次壯遊計畫的評審會議上看到4個高中剛畢業的小女生,計畫要搭火車走過那些較不知名的小站,「有個評審問她們壯遊是什麼,她們面面相覷回答得哩哩落落,再問,發現她們從未離開過自己的家鄉單獨旅行,更不會自己搭火車,相較那些企劃周全、目標遠大的投案者,她們是一下子就能讓評審判斷出局的一組人。」但最後,她們被選中了。if (typeof(ONEAD) !== "undefined"){ONEAD.cmd = ONEAD.cmd || [];ONEAD.cmd.push(function(){ONEAD_slot('div-inread-ad', 'inread');});} 「半年後,她們回來了。面對評審,她們從說不出話、不會自己搭火車的一張白紙,變得嘰哩呱啦,搶著回答,說話時那眼睛都發出了亮光,那種自信,用自己的生命經驗回答問題的轉變,比起那種目標明確的人,更有啟發性。」劉克襄動容表示。還有一種壯遊,是劉克襄心中更高層次的,那不是完成什麼目標,而是一種認同、感動,能轉化更大力量拉動整個部落社區或一群人繼續前行的,「我那3年前墜崖去世的朋友林克孝,就是提醒我這種壯遊層次的人。他17歲就創登山社,在高壓金融業外,他投身山間古道的探尋,對南澳付出。那樣的壯遊已經不是完成自己,而是看到當地,認同當地的認同。他離開後,我看見部落人對他的追想懷念,我知道那是當地對他這位異地人認同。」劉克襄又舉例,像是曾登上世界7大峰的江秀珍,3年前曾在攻頂前、在天候嚴寒惡劣的海拔5千公尺寫信給他,「我以為內容會是多麼困難多麼冷,但她寫著一旁伊斯蘭回教住民的生活狀況、文化觀察。一位登山者、壯遊者,想的不是登頂,而是看到身旁、關照環境。」此外,來台尋子的紐西蘭父親費爾的故事,也是劉克襄心中一種壯遊的形式,更是一個西方父親的、值得分享給我們台灣父母與孩子作一個借鏡的好看法。他說:「鼓勵兒子壯遊的父親,來台尋找在台壯遊而失蹤的兒子,讓這位父親也踏上兒子的壯遊腳步。後來我問他:對你兒子壯遊到最後是悲劇結束,心情是怎樣?他回答:一開始,我震驚、懊惱、難過,但我後來想想,還是覺得驕傲,也很謝謝孩子,因為我相信他在這過程有成長,而自己也透過這不幸,看到更內在的自己。」現場有聽眾問劉克襄,如何在現實的麵包與壯遊的冒險之間選擇,如何面對未來生涯規劃,又,看到國際上許多壯遊女子遇害喪命的消息應當如何。劉克襄笑說,自己當兵時,因為看到一段NHK的絲路之旅畫面,一心嚮往的就是踏上去、死在那地方,「雖然我寫信給那位探險家,但沒有獲得回信,結果我只好賞鳥了。或許是那個年代,正在起飛,我真的沒想到工作的問題,想分享的是:不要先想工作,先想,你是否已把冒險壯遊的心釋放?」而面對旅行在外的意外,劉克襄看得很開,他說意外一直存在,只是或許在家裡遇到的機率較低,他提醒聽眾,「出門當然要準備周延,但計畫總是趕不上變化,要有足夠的知識與智慧判斷,要機靈,我認為女孩的壯遊,結伴旅行很重要,更不隨便搭陌生人車子,總是要謹慎點。」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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